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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度丨美国进入“政治暴力时代”?

9月15日,深度美国总统拜登在白宫团结一致会议上发表主题演讲,丨美国进敦促全国民众对抗仇恨犯罪和政治暴力。入政游戏入侵诸天拜登表示,治暴恶意和暴力不能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深度故事,然而10天前,丨美国进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公布的入政民意调查却显示,64%的治暴美国人认为未来几年该国的政治暴力将会增加。美国《大西洋月刊》以及英国《卫报》等媒体则认为,深度美国已经进入政治暴力时代。丨美国进有调查显示,入政美国政治暴力趋势加剧和该国的治暴政治分裂密切相关,而拜登近期关于两党的深度表态却在抱薪救火,继续助长分裂。丨美国进

他们将问题诉诸拳头和燃烧弹

超六成美国人认为未来政治暴力将加剧

就在拜登呼吁全美对抗政治暴力的入政当天,其前任特朗普警告说,如果他因为处理机密文件而被起诉,美国将出现大问题。《纽约时报》称,这一言论被广泛解读为威胁要引发暴力骚乱。这并非首个共和党要员进行政治暴力威胁。8月,联邦参议员、共和党人格雷厄姆发出与特朗普类似的警告。6月,游戏入侵诸天密苏里州前州长、联邦参议员参选人格雷滕斯在其竞选广告中手拿霰弹枪说:今天,我们要去狩猎RINO(这里指不支持特朗普的共和党人)。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今年8月搜查特朗普的海湖庄园后,针对FBI特工、国家档案馆工作人员以及地方法官的威胁迅速上升。有人甚至试图闯入FBI在辛辛那提的办公室,之后在与当地警方的枪战中死亡。其实,在特朗普声称美国2020年大选结果被窃取后,针对联邦政府官员、选举官员等的政治暴力威胁以及人身攻击就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据英国《卫报》等媒体报道,2021年,美国报告了9625起针对国会议员的威胁和行动声明,而2017年此类事件只有3939起。纽约大学布伦南司法研究中心今年进行的民调显示,1/6的选举官员因工作原因受到过威胁。许多人已经辞职或者打算在2024年前辞职,美国司法部成立了专门小组来保护选举官员。今年7月,美国国会众议院宣布,众议员将获得高达1万美元的家庭安全升级费。

并非所有暴力威胁和人身攻击都是由共和党人及其支持者发出的。《洛杉矶每日新闻》等媒体称,在美国各地,很多右翼和左翼人士都将政治问题诉诸拳头和燃烧弹等。8月2日,一群维权人士向洛杉矶市议会成员发起攻击。7月,纽约州州长候选人、共和党籍众议员李·泽尔丁在一场竞选活动上被一名男子袭击。反堕胎、支持控枪的左翼人士对最高法院的保守派成员发出死亡威胁。6月,一名持枪男子在保守派大法官卡瓦诺的住宅外被捕。

从郊区街道到国会大厦,暴力成为美国政治生活的前沿和中心。美国微软全国广播公司(MSNBC)去年11月这样说。CBS今年9月5日公布的调查结果则显示,64%的美国人认为未来几年美国的政治暴力将加剧,高于2021年1月的51%和2021年12月的57%。

20%的受访者赞成通过暴力实现政治目标

美国是在暴力中诞生的,据《洛杉矶每日新闻》等媒体报道,其实,暴力文化在美国建国之初就存在于其政治和社会发展当中,从独立战争到南北战争,从20世纪70年代极左翼组织实施的爆炸,到最近反堕胎组织和白人至上主义者实施的攻击等,都是美国历史上不断出现的政治暴力。根据一些分析,在近年来美国政治生活中,奥巴马当选总统、特朗普当选总统、2020年大选是几个重要节点,不断推升美国政治暴力活动加剧。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专家梅森的研究显示,不管政治倾向如何,美国人越来越接受将暴力作为实现政治目标的一种方式。她对2017年至2021年6月的民调数据进行分析后发现,在询问人们是否可以使用暴力实现政治目标时,大多数美国人认为这是永远不可接受的,但认为可以接受的人的比例已经从10%上升到20%。在这些赞成使用暴力来实现政治目标的人中,约25%的人认为致命暴力是可以接受的,其余的人认为殴打别人、对他们大喊大叫、骚扰他们等行为可以接受。

美国《科学》杂志网站援引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一项调查研究称,在近9000名受访者中,有一半的人预计未来几年美国会发生内战,而且其中许多人希望参加。大约1/5的受访者还表示,如果他们认为暴力能推进重要政治目标的话,他们可能会携带枪支。大约7%的参与者表示他们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杀人。

战线并不清晰

与此前相比,美国现在的政治暴力现象还出现一些新特点。《洛杉矶每日新闻》称,在美国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中,引发军事冲突的问题都很具体,前者是被统治者选择自己领导人的权利,后者是奴隶制存废问题,而今天的战线就不那么清晰了,现在美国政治稳定最大的威胁来自权力机构自身。据英国《卫报》分析,近期的民调结果显示,大量美国人对政府体系缺乏信任。

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高级研究员克莱因菲尔德对美国历史上的政治暴力事件进行分析。她发现从上世纪70年代到本世纪头十年中期,暴力活动主要存在于极端主义团体中,早期以典型的秘密恐怖组织的模式运行,例如极左的地下气象员。之后,白人至上主义、反堕胎和民兵组织兴起,暴力转向右翼团体。如今,大多数实施自发或有组织政治暴力的人在形式上并不属于任何激进团体。梅森的研究则显示,虽然民主党和共和党中都有人赞同使用暴力来实现政治目标,但是民主党人更多地考虑的是财产破坏之类的事情,而不是对他人进行伤害。

两党在文化、种族、宗教上彼此疏远

对于美国政治暴力现象不断加剧的原因,不少媒体和分析人士都将矛头指向特朗普和共和党。有专家对《卫报》分析称,奥巴马2008年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非裔总统,使得种族问题成为许多白人选民重点关注的问题,特朗普随后通过使用种族主义语言使其支持者在言语上更具攻击性,同时打破此前的社会规范。此外,特朗普关于2020年大选结果被窃取的表态,引发了国会山骚乱等暴力行动和对政府工作人员的暴力威胁。

共和党对特朗普的行为则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并不断将暴力行为正常化。据《纽约时报》等媒体报道,在过去几年,暴力暗示在共和党中变得越来越普遍。此外,共和党人被指试图通过调整选区等行动,推动选举制度向有利于该党的方向改变,而这进一步削弱了人们对民主的信心。

CBS日前的调查显示,美国人认为未来政治暴力事件会增加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与该国日益扩大的分裂有关:高达80%的美国人认为,美国现在比他们父母那一代更加分裂。美国两党分裂的一个典型例子就是对绝大多数民主党人来说,现在美国没有足够多的人得到他们应得的权利,而对于大多数共和党人来说,现在有太多的人在要求获得他们不配得到的权利。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专家梅森表示,在美国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里,在种族、宗教和平等问题上,两党内部存在分歧,但两党之间并没有系统性的分歧。不过20世纪60年代的民权运动发生后,两党内部开始进行重组,共和党越来越变成白人、基督徒、农村居民和男性的政党,而民主党则更多成为多元化人士、城市居民、非基督教乃至非宗教人士的政党。现在,两党在文化、种族和宗教上彼此疏远,而选民也已经按照种族和宗教等社会身份以及政党性质进行了分类,这意味着举行选举时,身份政治与选举结果紧密相关。梅森认为,这种趋势使选举变得越来越危险,对看到不利结果的选民来说,这些选举结果越来越难以容忍。

因为这种两极分化的政治,美国两党开始诋毁对方,认为对方不仅是错误的,更是邪恶的,有人甚至觉得对方的行为就像动物一样,因此不必把他们当成人来对待。梅森提醒说,在历史上,这种对待政治对手的态度通常是发生种族灭绝的前兆。CBS的调查显示,47%的民主党人将共和党人看作对他们构成生存威胁且无法解决政治分歧的敌人,49%的共和党人这样看民主党人。

爆发北爱尔兰式冲突?

美国国内可能爆发北爱尔兰式的冲突?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高级研究员克莱因菲尔德对《卫报》表示,民调显示,20%至40%的美国人希望拥有一位不必遵守民主规则的强力领导人,而这会让联邦机构被削弱,进而导致美国出现上述类型的冲突。这一论断并非没有根据。1973年,1/5的北爱尔兰民众认为暴力是实现目标的合法途径,而现在美国同样比例的共和党选民认为,通过暴力来实现政治目标的做法是正当的。

美国政治暴力趋势不断加剧,使得不少媒体和专家对该国是否会发生内战极为关注。美国商业内幕网站此前发文预测,最糟糕的情况可能是国会中期选举前政治暴力持续升级,几个州的议员投票要求从美国独立,联邦政府拒绝它们独立,由此爆发武装冲突。除了得州之外,阿拉斯加州和加利福尼亚州在某种程度上也在考虑独立。

《卫报》6月则分析称,如果美国爆发内乱,其最初阶段不会是正规军争夺领土,而是共和党人利用最高法院或者他们控制的其他政治机构来推动自己的政治议程,而左派可以通过金钱和技术等进行防御。这场战斗将在各个领域打响,双方都不可能轻易赢得胜利。不过,美国前劳工部长赖希认为,第二场美国内战已经开始了,与其说这是一场战争,不如说是一种良性分离。他预计,美国不会出现暴力式分裂,而是会像英国脱欧一样,在大多数领域分离,在国防和财政等少数领域相互联系。

美国国会中期选举将在11月举行。有观点认为,在这之前,两党之间的政治紧张局势持续紧绷,再加上极端主义力量的崛起,美国未来几个月将可能变得更加暴力并改变整个国家。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历史学教授恩伯顿说:国会山骚乱事件可能还会重演。(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王晓雄 环球时报驻美国特约记者 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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